中新網9月18日電臺灣《聯合報》18日刊文稱,從“告白”到“渴望”,中島哲也對人性是極度悲觀的,他應該能跟主張“性惡論”的荀子達成完美共識。尤其對下一代,幾乎到達一種放棄與憎惡的地步。在“告白”里,那群高中生還算是集體意識,但到了“渴望”,女主角與整個世代那種輕賤人性、視生命如草芥般的冷漠無感,仿佛把全人類的未來丟進一個無間地獄般萬劫不復。
  文章摘編如下:
  “渴望”改編自同名小說,故事集中在役所廣司飾演的落魄前刑警藤島身上,他與妻子離異,從此頹廢度日。女兒失蹤多時,前妻無力地向他求救,他才從蛛絲馬跡中追查女兒下落,漸漸發現她不為人知的一面,甚至還挖掘到自己潛意識里的幽微處。
  從“下妻物語”到“渴望”,中島哲也對人性的黑暗,詮釋起來如電梯高速下降,直至探底。在“渴望”里,幾乎所有角色都很醜惡:父母師長不負責任、警察弔兒啷當;年輕人更是消極墮落,被宰制的想尋死,欺負人的則毫無道德觀。上一輩至少還有點懊悔、自省的能力,但下個世代則已全然麻痹。這種傾向,幾乎已成為一種信仰,瀰漫於全片的每吋膠卷里。
  但弔詭的是,中島哲也既仇視下一代,卻又懂得用新穎的電影語言,吸引住年輕觀眾目光。他一向喜歡把原可簡單的敘事打碎揉成複雜,然後再選擇短捷、繁瑣的剪接,以及豐富的音樂元素,組成大量拼貼式的影音形式。這有時是聰明的故弄玄虛,有時卻變成不停打亂戲劇節奏的屏障,一體兩面,總是引人愛恨兩明的兩極。
  “渴望”里五花八門的暴力與視覺設計,其實多半是花俏的賣弄,故事本身最迷人的地方,還是回歸到父親角色終於“挖”到內在那塊曖昧地帶之際,即使是親情,所謂的“愛”與“欲望”,究竟有多少模糊難辨的分野?而血濃於水的,到底是惡根還是善性?
  比較起“告白”層出不窮的慢動作鏡頭,中島哲也這回則由特寫取代,以詮釋角色內外皆溢滿壓迫感的狀態。也因此即使大牌如雲,演員足以表現的空間卻有限,大概只剩役所廣司能在這些近逼的特寫鏡頭裡,“偷”到一些細膩的表演空間,詮釋出父親角色的複雜度。如果“告白”是在形式上美化一切醜惡,那麼“渴望”就像是變本加厲地失序抹黑,沒有界線,卻也挑釁著觀眾的極限。(塗翔文 影評人)  (原標題:台媒析《渴望》:如何看待下一個世代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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